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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很容易被文字感動的人,從小到大,收到過的卡片、往來的信件、女孩間的交換日記、甚至男生寫給自己的情書(羞),都收在一個喜餅的鐵盒裡。
喜歡動不動就拿出來回味...

甚至現在每到一個新的地方旅遊,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寫張明信片給自己。

一直覺得,要遇上愛書寫的男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但,就像撿到寶一樣,我想都沒想過,老公居然就是愛寫文字的人。(樂)

 

我和西恩在一起的第一個情人節,他在送我回家後,寄了一封信給我:

 

親愛的雁子

這是我為妳寫的小說
雖然我浪漫的點很奇怪,但是,我很想讓妳知道

妳就是無與倫比的存在
我就是無可救藥的想妳

 

 


 

 

雁子/Sean Chang

 

她叫雁子。我們是在十四樓的窗台前認識的。

 


認識她的前兩年,我人剛到舊金山唸書,住在離黑人區只有兩個街口之遙的大樓。有別於舊金山大多數都是最高五層樓的公寓,我住的是有著十五層樓的大樓,從窗外可以眺望半面舊金山的景色。
從我住進這棟大樓開始,許多朋友都很喜歡來我家坐坐。我家雖然不算大,但是有著可以眺望遠方的景,一般來說總是還算吸引人,加上樓層高所以也很安靜,許多朋友都喜歡帶點吃的什麼就上我家坐坐聊聊。
這樣子的生活一直到跟女朋友分手那天結束。因為分手,許多朋友選擇了繼續跟我的前女友交往,而我則像是不得不被放棄的人,朋友一個一個的離開了我。雖然自己不能說完全沒有朋友,但是有別於以往,有兩年的時間家裡總是充滿著朋友的笑鬧聲,突然房間像是一直唱著歌的音響被拔了線,除了沙沙聲以外,在所謂的「溫暖」的聲音上只剩一片寂靜,坦白講,真的有點不知所措。
那段情緒低落的日子,我每天都會抓起筆一股腦兒的一直寫字。每寫完一個段落,我就會在手上轉弄著慣用的自動鉛筆。寫完一段,轉個幾圈。看似很沒意義,卻總是不知不覺可以讓自己的心情沉穩下來。
就這樣有意識的讓自己無意識的過了那麼多天,一天早上醒來,我看到一個女孩蹲在窗邊看著報紙。

 


「你好。我叫雁子。我想認識你。」女孩說著。
名為雁子的她身高應該有165。白白的,穿著長裙不過看得出她擁有著修長的身型,綁著曾經染了色的馬尾 。
「我認識妳嗎?」
「不,你不認識我。」她邊說邊把髮圈從頭髮上扯下,然後用右手梳著頭髮。
「我住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比北方還北,我的人生就是不停的朝著某個方向飛翔。然後尋找一個我可以安心永遠落居的家。」
我有點懂她的意思,但又不太懂為什麼她找到了我。我走去廚房倒了杯水給她,她坐我的床前雙手接過後,捧著水杯發出令我印象深刻的笑聲。

 


過了幾天,她又出現在我的窗前。
「妳是怎麼過來的?」我問到。
「我飛過來的呀。」她用很輕描淡寫的語氣。
「能飛一次給我看嗎?」 
她像是沒有聽見我問話,拿起了桌上的報紙看著。
在不到一秒的時間,我想了一下她和我之間是否「真實」存在著什麼?不然,她為何會尋找到我。
儘管我們是在奇特的狀況下認識對方,我也不會因此而對她莫名的出現感到排斥。我們大部份的相處時間都是在我的房間裡。雁子是個很健談的女孩。我們在一起時候再奇怪的話題都可以講上很久。
有一天,我看著她捧著我慣用的水杯喝著綠茶,我突然意識到她其實蠻可愛的。那種可愛是連續下了一整天的大雨,在最後終於放晴時,氣溫也突然提高到了一種很舒適的溫度。是我失去好一陣子的溫度。
那一天,我在心情上正式接受了這個新朋友。也從那一天開始,她不再是斷斷續續的出現,她很規律的每天都會過來。雖然她是以很意外的方式進入了我的生活,可是,我的生活卻完全沒有因為多了她而有所被打亂。
她的作息很規律,固定會在晚上十一點五十分示意我開窗,然後逼著我到看不見她的地方,等十二點一到,她就會消失無蹤。可是到第二天睜眼醒來,她又是蹲在窗戶旁邊看著報紙。像是她本來就是以那樣的姿態存在於我的房間。
我不太明白她為什麼會要像是上下班打卡一樣的每天出現在我的房間,不過,她這樣子的行為模式也並沒有讓我有不舒服或是困擾什麼的。或許是因為她都是以很低的姿態或角度飛進了我的房間,所以,深睡中的我永遠不會察覺到她是什麼時候到來,又為什麼要在晚上十一點五十分離去。

 


有些人總是莫名其妙的走進我們的生活,然後時間一到又不知為何的離開。我很認真的跟她聊過,「進入」與「離開」這個話題。
「一個人進入另一個人的生活其實就像是把自己靈魂的體重放到了對方的身上。可是當有一天要離開時,自己的靈魂往往也跟對方的靈魂像是打了結的繩,而且還是浸了水的,所以就算是很費力也不見得能讓彼此很順利的抽離。於是,當有一方用剪刀往彼此的靈魂喀擦下去,有時候,淚水也都會跑出來。」我說。
「我倒覺得進入一個人的生活跟離開一個人,對於人生這兩字而言,其實是兩者是同樣的意義。」她放下手中的報紙,想了想我說的話,簡短的回答了我。
「什麼意思。」我再問。
「這是路徑問題。」她拿起放在地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繼續說:「一個人會進入到另一個人的生活,這其實就只是因為他的人生路徑經過了對方。可是,因為自己的人生不會停止的,所以總有一天,只要兩個人的路徑有差異,就一定會離開。我們現在講的生活,其實應該是指人生活的時間和地點。每個人都有著自己想去的地方,當人跟人正好要去的方向一樣時,自然就是走在一起,於是彼此進入了對方的生活。但是,當那路開始分岐時,就理所當然的離開了。」
「雖然這樣說我懂,但妳不覺得,兩人彼此離開時總是比較難過嗎?」
「把時間拉長一點來看。有時,離開反而是件值得開心的事。」她說完後就起身順勢將喝完的水杯拿進廚房。
「不過,對於大部份而言,離開真的是件未知且傷心的事。所以,只要眼淚沒有流下,我往往就還是撐住不離開。」
我一直到後來才了解,她是雁子。在她的飛行路徑上,她期盼著有一天能夠進入並且安居於一個地方。可是在到達那個地方以前,她只能不停的進入與離開不同人的生活。對她而言,飛行和找到歸宿才是最真實的。至於進入和離開的路徑,那也只不過是必然會發生的一些開心和傷心的事。

 


雖然我跟她一天相處下來超過八個小時,但我並不了解彼此到底是什麼關係。
以數學來解釋我們的關係,我們的相處一直屬於一種現在進行式。不太會聊彼此的過去,也不太會去講說自己未來想做些什麼。
我們的相處算是融洽,或許也是因為現在的我們有著許多一樣的興趣,所以,彼此相處時也不會覺得無聊。可是,我卻還是隨著一天一天的見面,一天一天的希望能找到一個很適合形容彼此的名詞。


雁子有一個朋友,叫做風箏。


認識風箏的那天,雁子一如往常的蹲在窗前讀著報紙。我望著她白皙的頸子,想像她飛在天空會是什麼樣子,想著說不定她其實在這個地區有個自己的家,所以每到十二點就要飛回家去睡覺,然後天亮再過來。也想過,我們相處的不錯,我如果開口提議說到她的家坐坐說不定她也會同意。
就在我安靜的凝視著她,雁子突然說了句,我有個朋友會來呦。
過沒多久,那早就被我忘記的門鈴突然響起。我打開房門,看著一個穿著很夏天的女孩站在我眼前。
「你好,我是風箏。請問雁子在這邊嗎?」她邊說邊對我鞠了個躬。
一個是雁子,一個是風箏,共同點應該是都是屬於天空的吧。我心想
不像雁子有著一頭長髮,風箏是留著俏麗的短髮,然後風箏的膚色比雁子深沉一點,除此之外,兩個人其實真的很像一對姐妹。
在她從我身邊擦身進房時,我聽到她小小聲說了句「打擾了。」像是說給我聽,也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說一樣。
「風箏擁有即視感呦。」雁子在我的身邊悄悄說。
什麼意思。我看著端正坐在沙發上的風箏。
「風箏可以在七秒內看出自己跟對方有沒有未來。」
「所以,她有男朋友?」我問到。
「嗯。」
「有未來嗎?」
沒有。雖然明知彼此沒有未來,可是風箏還是就守著那個男孩了。雁子倒了杯水,給安靜的像是雕像的風箏。
這不是很悲哀嗎?我問。
風箏就是風箏。當遇上了,就算明知沒有未來,也非得要等到對方放手的那一刻,她才能回到天空。雁子坐在風箏的旁邊摸摸她的頭,風箏則是害羞的低頭坐著。
之後,風箏也開始三不五時會在我房間出現。不過風箏不像雁子那樣的規律出現在我的房間,風箏明顯的不定時和不定量,有時來個幾分鐘後就離開,有時一待待的比雁子還晚。她跟雁子很像,待在我的房間時,不是看書就是上網,偶爾大家一起邊吃飯邊看日劇。另外,風箏的出現方式正常多了,是從我家的門前按鈴,然後待我打開門時,她總是會很恭敬的鞠躬說,哈,打擾囉。

 


或許我該問問風箏一些關於雁子的事吧。雖然我很不喜歡探人隱私,但是日子這樣一天一天過,我還是有些好奇從心中滋長。於是有一晚,在雁子已經離開,風箏卻還沒走的時候,我問了風箏一些關於雁子的事。像是她對我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

 


「你應該也知道雁子其實說穿了,就是一隻鳥需要自由需要天空的吧。」
我點點頭說知道。
「那麼你想要問什麼?」
「她需要天空,為什麼會到我的房間?為什麼想要認識我?」
「因為你是出現在她的飛行路徑中的其中一個。」風箏很認真的看著我說。
我不懂。我說。
「路徑問題。在她的飛行人生,你就是那麼一個會出現在她面前的人。」
「所以說,她在之前看到了會遇到我的未來?」
「應該說,她知道她會遇上一個讓她傾心的。但是,未來什麼的,這種充滿變數的事一向都不會是她去思考的。」
我陷入了很長的思考。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是我?
「我沒有辦法給你很明確的答案,畢竟,我也不是那麼的知道她的事情。但是,我能說的是,你對她而言,是特別的。」
「她真的是一個很需要天空的人喔。需要自由。但是,你卻又同時讓她能夠在天空中感受到安心感,我猜想,你應該是這麼樣的一個存在吧,安心感。對她而言。」
「那麼,妳跟她的差別是什麼?妳們都是需要天空的,不是嗎?」我問到。
「風箏跟雁子的差別是在於風箏不論如何在天空上飄,地上總是有著一個人拉著。相比之下,雁子真的是自由多了。」她嘆了一口氣。
「我有時也很羨慕雁子,羨慕雁子能飛,羨慕雁子遇見你。」



自從跟風箏聊完過後,我開始變得嗜睡。常常在她要消失飛走之前,我往往就已深沉的睡倒在床上。很奇妙的,我開始很常夢見雁子。夢中的她跟現實的她一樣,一樣的聲音,一樣綁著染過色的馬尾,身型一樣,不喜歡穿褲子只喜歡穿裙子,總是蹲在窗邊讀報紙。夢中的窗外總是下著雨,然後我總是趴在桌前寫著好似永無結局的小說,她則是在我每寫完一個章節就要我枕在她的膝上,然後告訴我:我很喜歡你寫的故事呦。
「即使夏天離開,請你不要離開好嗎。」她裝著沮喪的臉模彷小說中的主角對我說,我則是笑笑的摸摸她的頭。
我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以往可以熬到凌晨一點,現在我十一點不到就可能已昏昏欲睡。不止是睡覺的時間提早了,我起床的時間也晚了。有別於以前醒來還會做個早餐,現在的我醒來則是看到雁子已貼心的幫我把午餐準備好。
夢中的我寫著小說,夢醒的我則是聽著雁子放的音樂。我們的興趣一樣,所以,我們也常常會彼此分享喜歡的音樂。因為調性很合,所以很難碰到那種我放著我喜歡的音樂但她卻一臉哭泣的看著我的情況。至少,我們都知道風箏在的時候不能放太吵的音樂。不然就是兩個人等著看風箏一臉無聊的在我的房間轉來轉去。
我們也很有默契的知道,有些音樂是只有彼此才能放給彼此的。 
像是我很愛聽的KOC的Misread。
這首歌是我跟雁子無意間在YOUTUBE上一起逛到的。兩個人一聽到就同時很愛。
我也為這首歌寫了一首極短文。

 


--- 

氣息

如果我們只是朋友
那我們應該是很會製造氣氛的朋友
有著不一樣的味道
但卻激蕩出很不一樣的心情

妳的心有太陽一樣暖的紅
我的則是像天一樣寬廣的藍
我們或許什麼都不懂
我們就只是眾人口中出色的朋友

是的,你知道些什麼嗎
不用知道,就靜悄悄的在心頭上小聲說

我們站在那麼不同的地方
但是卻有那麼相同的語言
戀愛口味的冰淇淋就算融化也不會感到可惜

我們就是如此特別的朋友
是的,你知道些什麼嗎
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去懂
就默默的為彼此製造不同的氣氛
安靜的說些別人不懂只有我們懂的話吧

就這樣在心頭上小聲說吧

 


---

 


「真害羞」雁子讀完就一直傻笑著。
「害羞什麼?」
「我對號戴帽子。」
「是寫妳呀。」
我邊說邊看著她一臉不好意思。覺得,我好像看到了她不常讓人看到的一面。
「但是,我還是有些地方不太確定是不是真的寫到妳了。」
「什麼意思?」
「 妳的心有太陽一樣暖的紅,我的則是像天一樣寬廣的藍」
「我知道我的心像天空一樣藍,但我不確定妳像太陽一樣暖。」

 


「你覺得我溫暖嗎?」她突然低著頭小聲的問著。
我看著她,也像是看著自己的心。
「溫暖呀。妳讓我蠻溫暖的。」
「那就好。」她說完又抬起頭自顧自的笑著。
「你也讓我蠻開心的。」
真是讓人溫暖的回答呀。我心想。
在當時,我想或許我跟雁子兩人的心有緩慢的向彼此靠近,我也想著有一天,我必須要離開這裡,然後,不是一個人。我要帶雁子一起走。
不過,就在這樣的想法出現在我的腦海過後幾天,雁子突然告訴我她要暫時離開這裡。

 


為什麼?我問到。
待在這裡太久了,我需要飛一陣。



那一天,是個平常到我一定不會記住的日子。但是,因為著她的離開,我無法忘記她站在上窗台上的身影。她以仰視天空的角度伸展雙臂,我想要伸手挽留,她卻頭也不回的從窗台上跳了出去。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她飛行。她是以一個很閃耀且不帶依賴的姿態飛行著。
隨著雁子的離開,風箏也越來越少出現了。我則是睡眠時間越來越長。在夢中,雁子還是一樣的存在於房間裡。有別於現實上的消失,夢中的生活則是維持一樣的步調在延續。
我想,現實中的我終於成為了獨自一人。


「你會後悔認識雁子嗎?」難得清醒的一天,風箏也難得過來看我。

 


不會呀。我說。認識她是件很美好的事。我有時都會想著,其實,雁子並不是一隻鳥,是一個太陽。然後我是月亮,月亮因為有了太陽,才會有著自己的光輝。
於是,每一個晚上,在我深沉的睡著前,我總是會想小聲的跟雁子說聲晚安。然後,在夢中第一眼看到她時說聲早安。
就像是月亮總是會需要太陽讓自己有著完美的弧線一樣。
我蹲在窗邊,用雁子的角度看著風箏,靜靜的說著這些話。
我也想著,我有一天想要跟雁子說一些事。雖然,我們真的不怎麼談過去,也沒有談未來。但是,我還是幻想著有一天,我會在一個天橋上在她的身後,輕輕的在她耳邊跟她說:「陪我跳往世界盡頭。」
是很難懂的話呦。風箏笑了。
她一定懂這句話,因為我們曾經有針對這句話做過很奇怪的討論。討論的內容我已經記不住了,但是,我確定知道這句話在她心中一定也有著跟在我心中一樣的重量。
我說著,可是視線中的風箏越來越糢糊。有些水從我的臉上滑過。
別再說了,你都哭起來了。
我伸手想要擦去淚痕,卻發現原本的雙手已覆滿羽毛,兩隻手臂也變成ㄑ型的翅膀。我試著想要輕碰風箏的臉,她笑笑的告訴我:你已經無法抓住任何東西了。
是呀。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雙手了。我看著已變成翅膀的雙手,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我變成了一隻鳥,終於了解到雁子為什麼要一直飛行。我也意識到我的未來就是存在於夢中那永遠延續的夢。我成為鳥的唯一意義就是要尋找到雁子。
她不會回來了。因為,她已飛過了我。現在,輪到我去尋找有她的未來,讓她回到我的飛行路徑上。我站在窗邊,看著窗外的天空,突然想起自己曾說過自己的心就像是天空一樣的藍。
於是,我振翅飛了出去。在早晨太陽剛從窗外曬進我的房間那一刻。我在天空中尋找雁子,一直到半夜十二點以前回來。然後,小聲的自語著晚安,在夢中跟雁子說聲早。
早上五點五十八分出發,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入眠。日復一日,我就這樣規律的在天空尋找著雁子。
我要找到她,然後很認真的要她跟著我一起走。
就這樣一路跳到世界的盡頭,看盡這世界。
「你在想什麼?」在夢中,雁子看著發呆的我,一臉無聊的問。
「在想著一些妳不會去想的事。」我閉上眼,安枕在她的膝上。

 


像是兩個人永無止盡的現在進行式這種抽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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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發生在我27歲時的故事。
用欣賞畫來比喻,我的27歲就像是站在一幅畫前用盡我的全心全意就盯著畫上的一個點。於是,我的眼越來越痠,那個點也顯得越來越黑越來越大,最後我在眼要閉上時就像是被那像黑洞一樣的點給擊倒。可是過了27歲之後,我反而就像是後退了一步來觀賞著幅畫,隨著年齡越大,我離畫也越遠,於是我不再只專注在某一個點,我比較關心在這幅畫整體的美感上。
所以,我的27歲其實就是個沒有什麼朋友,沒有什麼錢,但是我還是會去超市買著一手啤酒,然後在睡前小口小口的喝上一罐,莫名其妙的滿足又莫名其妙的哀傷。
我遇到一個女孩,在我27歲。
不管故事是否平淡,是否哀傷,我就是單純的想要寫下來。
再用一次欣賞畫來比喻,在我的27歲,全方面的都好像陷入低潮的27歲,她巧妙的走進了我的人生,於是我花了力氣專心的盯在她身上。現在,我應該慢慢走出低潮,我也退了好幾步重新再看一次她對我的意義。我也確信了她在我的人生中是很美麗的存在。
我還是沒有什麼錢,不過運氣不錯,有了許多願意陪伴我的朋友。但是我看透了一件事:
我愛她。
這其實才是整篇故事的結尾。

 

 


 

 

這篇小說,是西恩送我的第一個情人節禮物。

 

我雖然嘴上嚷嚷著:怎麼只有這樣~~~但卻清楚的明白,這些細膩的文字,在自己心裡的重量。

 

幸好我是個喜歡文字的人,也慶幸西恩是個喜歡書寫的人。


果然是一個蘿蔔一個坑阿~~~~~~~(鏗鏘有力的結論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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